人们常说的敬畏心究竟是个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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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常怀“敬畏之心”,要敬畏自然,敬畏先祖,敬畏圣人言。类似这样的话,相比经常听国学课程的朋友经常可以听到差不多的表述。事实上讲“敬畏自然”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指向了“敬畏圣人言”。甚至有一些言论偏激的人,讲很多社会不良现象归罪于“现代人没有敬畏心”。那么他们说的敬畏心,究竟是个什么心理状态?是否人人都需要常怀敬畏之心?

“敬畏”二字在秦汉之际就已经连用了,贾谊在《新书》中说:“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矣”,王充在《论衡》中说:“匈奴敬畏郅都之威”。《史记》中也用到了两次“严恭敬畏天命”和“四方之民罔不敬畏”,这些词语的用法都是一个意思“既敬重又害怕”。而敬畏的对象往往是某种“威势”的具体体现。比如“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所以要“害怕”,但是光“害怕”是不够的,还要“敬重”。敬畏之心大概就是这么一种害怕且尊重的心理状态了吧!

我们可以将“今天尤其要强调敬畏心”看作是近代史上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阳,天平天国要烧孔庙,新文化运动要打倒孔家,后来开批斗也不忘把老夫子绑上。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情,他们给出的结论是这些人没有敬畏之心。老一代的儒者给新儒者将要“常怀敬畏”,新儒者又给大众普及“敬畏心”的重要性。伦理乱了,是没有敬畏心;药品造假,是没有敬畏心;甚至是连转基因都是因为没有敬畏心。总之“没有敬畏心”成了当代的社会病,成了一切乱象的原罪。

继之而来的是,搞文艺工作要有敬畏之心,研究历史要有敬畏之心,教书育人要有敬畏之心,为官行政要有敬畏之心。在凡事都离不开“敬畏心”的思想总路线指导之下,又磨刀霍霍地对准了自媒体。自媒体写文章,要有敬畏之心。我一直很好奇,看看书,发表发表意见,需要尊重什么?需要害怕什么?尊重知识吗?有几个自媒体人是知识的创造者?绝大多数都是拾人牙慧吧!即使是知识点错了,那也是所看的书中的不对。人们教师也很少见对教材指手画脚的吧!传播者只是知识的搬运工而已。那么需要害怕什么?害怕自己讲错了?害怕自己的观念不被接纳?害怕被喷子骂?真怕的话就不会选择公开发表了,在说了,什么是“对”?在文史哲领域,同一个问题有几十种观点不正常吗?光是“老子其人其书”不同考究派的意见就有二十九种,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能发表出来的不过是一孔之见罢了。

没有人可以完全掌握全部信息,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可以全面而又正确的得出“历史真相”的结论。这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而是基于客观史料的基本判断,史学家能保障的仅仅是基于某种材料得出某个结论而已。谁能做到板上钉钉说这就是历史中铁打的事实?我们可以做一个初步的判断,对于传播知识和发表观点,是不需要敬畏什么的。至于知识来源问题,以及观点是否有道理,这是最基本的道德操守,是个人对自己的底线要求罢了,绝不是出自“敬畏之心”。只有一点会戳疼他们,就是“圣人言”。

在儒脑中,圣人是完美的,是神圣的,是不容侵犯的。这便是冲突所在,新思潮的意义是:重新评估一切价值。是用质疑的精神来思考、看待传统文化,是用批评的态度来继承精华。因为我们有我们的信条“没有批评的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如果“圣人”是不容置疑的,是不容批评的,那么对“圣人”的赞扬意义在哪里?树立一个“高大上”的招牌,所有人都是可望不可即,只有顶礼膜拜的份。

孔子虽然信而好古,但是孔子也讲“批评”的,孔子说管仲是“小器之人”,我们都知道孔子主张“君子不器”,管仲不仅仅是器,而且是个小器。孟子也讲批评的,孟子说公孙衍张仪不是大丈夫。老子更是讲批评的,他连万乘之君都敢骂。庄子也是讲批评的,“圣人不死,大道不止”。我就很纳闷了,为何后世讲孔孟之道的人,就不容许批评了呢?

我们再看看这些人,谁不是用自己概念来批评其他的人呢?这本身一种价值观的体现,表明自己有立场,有看法,有观点而已。为何说了一句孔子是丧家犬,就成了侮辱圣人的行为了?子贡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描述才能找到自己老师的吗?孔子不也“欣然笑”吗?但是后人不能这么讲,这么讲就是没有敬畏心。哪怕是子贡都可以说,因为他是七十二贤人,你就是个自媒体小编。简单来说,就三个字“你不配”。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依据,你跟他讲依据,他跟你讲资格,这种大脑回路也是出奇的新鲜。

我们再理性的思考这问题,今人是否需要“敬畏心”?是否可以将一切的社会乱象都归罪与“没有敬畏心”?我们都知道古人讲“天地良心”,讲“世道人心”;自从新文化运动之后,似乎这些东西都被淡化了。资本主义腐蚀人性,这个观点马克思是讲过的,人的本质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追逐资本,人作为追逐资本的社会一员,在人心人性上很难不受其影响,当然了,传统文化也是推崇“安贫乐道的君子”的,不管资本如何发展,我就当个泥巴里打滚的乌龟。是历史中上,有几个庄子?有几个颜回?精英文化偏爱用极个别的例子来教育大众,他们一方面说五百年才会出一个圣人,又在另一方面告诉大家人人修身都能成圣人。

新文化运动本质上是大众的文化,为了让大家都能接受到新文化,在文学表述上全面废除了生涩难懂的文言文采用了通俗易懂的白话文,在教育上采用扫盲运动、义务教育等方式。所有的目的不都是为了建立大众的文化吗?在儒家的传统观念中,所谓的大众就是“小人”。很多批评并不是建立在“事实批评”和“道理评价”上的,而是建立在意识形态对立上的。简单来说,骂你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因为你不是自己人。他们很多时候所提倡的“敬畏心”,恰恰是建立在自己没用敬畏心的基础上来要求别人做的。因此笔者认为,要不要“常怀敬畏”是因人而异的,是因时而异的,而且这是一件私事,是个人的事情。我要不要敬畏,要敬畏什么,纯粹是个人的事情,我之所以没有要求你敬畏我所敬畏的,是出于对你思想言论自由的敬畏,而很多不知敬畏的人,却大言不惭地谈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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