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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岸边古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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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村里的每一道小巷内,老宅子越来越少,而散落在民间的古迹却随处可见。从前那讲究的、有文化信息和内涵、让人舒服怀念的东西被拆除了,华丽、高大、雄伟的大楼拔地而起,人们在钢筋、水泥筑起的宽敞房屋里享受着现代生活,在紧张、繁杂的事务中却生出无尽的焦虑和烦恼。一边拥有着物质的丰裕,一边仍然怀念着慢生活,思念着庭院深深、幽静小巷、梨杏花香、古墙、老井、热肠乡邻。因为那是人间烟火,是生活原味,是文化,是村里的根脉和灵魂……

(一)

年11月6日,上午刮起了少有的大风,中午下了雨。下午,天气寒冷。我和牛占亚先生在郝勇师傅的陪同下对会兴村的东寨门、北寨门、古寨墙、四处张家大院、以及村里有价值的古狮、拴马柱、石门墩、门匾进行了采访和拍照,听了部分村里老人对这些老宅、古物的解读。

会兴村我不陌生,曾数十次探寻过。年我和几位朋友曾对村里的古物进行过细致的拍摄。年我在挖掘整理会兴古渡口的资料时又对会兴的历史进行过梳理。今天见到的仅仅是那时的三分之一。时间的流失、旧村的拆迁、雨水的侵蚀、商人的捡漏、村民的漠视,老东西越来越少。

从前的辉煌已不复存在,站在坍塌的古寨门上,看着将要拆迁的村子,望着东去的黄河水,很让人心疼,有一种莫名的凄凉和失落感。

会兴村在陕州历史上的闻名一是缘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会兴街傍山而建,北临黄河且是陡峭的高崖,西南是弯曲的参差不齐的深沟,东南是磁钟塬的边缘。二是自古就是交通要道。东西是“崤函古道”上的官道,从古陕州城过上村到会兴,出槐树洼、磁钟到张茅,会兴村是必经之地。南北是码头渡口,对岸即茅津渡,是山西运城潞盐南运的重要通道,历代从洛阳通往长安的黄金水道在此转运停歇。三是会兴是几个朝代陕州地区的商业中心。自清末到抗日战争前,一直是盐运码头,是官府的盐务税收重地,会兴镖行在年左右才废除。年国民政府的盐务管理局在这里设查盐卡,负责缉私巡查,有盐警20余人。年会兴街内设置修建黄河三门峡大坝的“三门峡工区”,当时是商业中心集中地,街上除机关外,还有机械厂、机修厂、被服厂、木器厂、肉联厂、医院、照相馆、理发店、药店、邮局、百货店、电影院、浴池、银行、戏院等。那时街镇上的沟沟坎坎都住满了从全国各地来支援建设三门峡的人,会兴街被称为不夜城的“小上海”,一直繁华到左右。四是会兴村古老悠久。在会兴沟出土的旧石器时的石核、石片、石球及砍砸器表明,那时这里就有了人类活动的痕迹。会兴古镇的雏形应在余年前明代蔡姓人居住的“蔡家庄”,清嘉庆十年改称为“会兴头”,同治四年改名为“会兴街”。五是建筑讲究。鼎盛时街上有东西南北城楼,有城墙,有防御设施,有文昌阁、观门楼,有陕州地区最早的“长寿堂”药铺,有华陀庙、龙王庙、马神庙、火神庙、土地庙、后庙等庙宇,有商人建成的山陕会馆。街中心为三岔路口,路口往东是东大街,张家(张子高)大院(即现在的会兴镇政府大院和上院)就在东大街上。在三岔路口处,坐北朝南有一城楼状建筑,人称“观门楼”,门楼上建有文昌阁(文昌阁是古代用来供奉文昌帝君的地方,文昌帝君主管天下功名利禄之事),其状形似南城楼,下有门洞贯通南北大街,北侧有青石台阶可登上城楼。逢年过节,镇里在观门楼上组织开展大型民间活动。六是历史名人众多。张长庚、张澧翰、张兆晸、清嘉庆十年(年)第三甲名进士张际熙,张坤(字子厚)、张明仁、张文驹……

年三门峡市湖滨区会兴镇会兴村经市有关部门批准,将上村岭北区的农田规划为居民宅基地,一些村民在挖地基时不经意间发现了地下的古墓葬,市文化局将上述情况及时向市政府和省文物局作了汇报,并向省文物局写了《关于抢救发掘三门峡上村岭虢国墓地的申请报告》。经省文物局同意,由河南省文物研究所和三门峡市文物工作队联合对上村岭虢国墓地进行抢救性发掘。虢国墓地第二次考古发掘从年春开始,到年结束,共发掘各类墓葬18座,车马坑4座,马坑2座,出土各类文物余件。特别是M和M两座国君大墓的发掘,出土文物之多、种类之全、价值之高让人叹为观止,这两座大墓也连续两年入选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船工在黄河上拉纤时喊的号子——黄河号子,于年被评为河南省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喂号、喂号、喂喂号……”。张君厚老人,是三门峡地区黄河船工号子唯一的传承人。

三门峡医药局的前身应在会兴,《三门峡市医药志》记载,建国前在陕县会兴镇有三家私人开设的中药铺,其中成立最早、持续时间最长的是长寿堂(后改为福庆东),坐落在会兴镇南街,由陕西省合阳县人车永寿于清道光十年(公元年)开设,从事批发和零售。经四代人经营,人员最多时14-15人,最少时6-7人,年公私合营。另外,会兴镇还有仁生堂(年张世仁开设后交赵德亮经营)、永济堂、天锡堂、福庆恒。在交口村有义丰厚,在磁钟村有万寿堂。

三门峡市邮电志记载:光绪二十九年(年)陕州(陕县)设置邮政分局,为河南省最早的六个邮政分局之一,隶属于开封邮政副总局。光绪三十二年(年)设置会兴镇三等邮局。民国三年(年)陕县二等邮局设于城内,办理信函、包裹、汇总、快递、邮件业务,下设大营、会兴、张茅、硖石、观音堂、菜园、西张村邮政代办所。年,陕县共有二等邮局2处,陕县、观音堂;三等邮局一处:会兴镇。

李烔著的《陕西银锭》记载:咸丰初年,河南省在会兴镇成立河东总岸,专营潞盐。罗玉东著的《中国厘金史》记载:咸丰八年,河南省因剿办捻匪及太平军,军需浩繁,而司库空虚,户部便在陕州之南关及会兴镇设局抽厘,以南关为总局,会兴镇为分局,并于硖石驿、太阳渡两地各设一卡,专司巡查。钤有“会镇祥盛”、“会镇永盛”、“会镇泰和”、“会镇永和”、“会镇银局”、“会镇永興”、“会镇永泰”等商号的槽锭,即是此种经济制度下在会兴的产物。

民国三年(年)豫省盐税征收统一,各地原设之加价局随之撤销。民国10年(年)开征盐捐(食户捐)。民国19年(年)灵宝特设盐务收税分局。民国35年(年)陕县南关又设陕县盐务分局,并于陕县会兴镇、上河头、灵宝县冯佐村、西河渡分别设立查验卡四处。民国35年(年)《民国时期河南省统计资料载:河南盐务办事处所属分支机构及驻在地中就有:驻在地在陕县会兴镇的会兴镇查验卡的记录。张亚兰编著的《行商遗要释读与研究》一书中有:从赊旗镇发货走大西路到祁县的具体记载。从赊旗镇走里到达会兴镇,在会兴镇下黄河坐船到对岸的茅津渡上岸,经过夏县、高显后到达祁县大本营。每只箱在会兴镇收厘金3分3厘的记录。门岿主编的《二十六史精粹今译续编》一书中也有“那些行销在河南的海盐以及会兴镇为它的点汇”的记载。

清末陇海铁路通车之时,就设有张茅站和会兴镇站,并在陇海铁路旅行指南第二期介绍到:会兴镇即古之茅津渡口。明末晋民移居于斯,名为永乐庄。其后,潞盐运豫市场,由灵山镇改至永乐镇。商贾云集,生聚日繁,始更今名。在西北隅建立山西会馆。

过去既无银行组织可以汇兑,也无邮电部门和交通机关负责保运,便出现了镖局。据徐光兴著《国术魂中国武术的精神世界》记载:山西的盐运镖当时的起镖地点在河南灵宝的会兴镇,镖头带着一些武功高强的镖师和一群手脚利落的伙计走镖。早期的走镖有银镖和票镖,到了清末还形成了粮镖、物镖和人身镖等系列业务。保送公家的公款和私人的货款叫“硬镖”,保送土药局(包括经营烟土的机关)和商人所交保的大烟土叫“软镖”。“软镖”出现的时间较晚,大约出现在清末和民初。王万旭主编的《郇阳巨贾临猗人》、《临猗县志》、谢克昌主编的《孙中山与山西》等记载:生于年临猗县西张岳村人岳长胜,20岁时赴茅津渡当镖客,后成为会兴镇镖局镖师。年夏,岳长胜加入反清复明哥老会,同年建立中条山堂,被推为“山主”,任总正龙头大爷,发展哥老会近万人,名叫“洪汉军”。年密谋在中条山起义泄密,遭追杀。年赴湖南茶山入同盟会,年11月返回河东,年中弹身亡。王彦林、陈风云等均在会兴走镖多年。

河南宝丰人农民起义领袖白朗(年-年),字明心。年率领穷苦农民起义,反对清王朝统治,起义队伍曾发展到上万人。白朗自称“公民讨贼军扶汉大都督”,提出“打富济贫”、“逐走袁世凯”、“建立完美政府”等口号。白朗早年被诬陷入狱,他入狱出来后,也曾在会兴镇至宝丰间拉运官盐。

三门峡火车站原名叫会兴镇站(自张茅站至此计三十一里,属陕县辖,距县治二十五里,站距镇三里)。

从以上记载中足以看出,位于晋、陕、豫三角地带的三门峡市北邻黄河南岸的黄河三大古渡会兴渡在当年是晋、陕、豫物资交流的水上通道和军事要地。会兴镇自古以来就是商贾云集之地,货物流转,百业俱兴。

会兴的落寞在年三门峡黄河大桥通车后,车流量骤减,渡口的功能减弱,近几十年来渡口仅仅成为战备之用。从交通的角度讲,会兴成了交通死角。

(三)

茅津夜渡是古陕州八景之一,历史上发生过很多大事。晋国的假途灭虢;东汉末年,亡国之君汉献帝刘协由此北逃;唐代安史之乱时,肃宗借回纥兵由此跨入中原;辛亥革命中,张钫任都督的秦陇豫复汉军两次东征在此与清兵激战。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在此运兵,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这里保存革命力量、转移地下党;年陈谢大军在这里渡河挺进中原……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在此留下大量诗篇。

年戊戌变法的领导人康有为,应陕西镇嵩军刘镇华之邀请赴西安讲学。由西安返回时,12月3日途经陕州游览了黄河,建议会兴小学改为砥柱小学,写下一首《题三门庙》的诗。

题三门庙

禹功万古辟龙门,颇叹黄流砥柱尊。

吾欲铲除此巨嶂,扬帆碧海达河源。

开苏伊士通欧亚,绝巴拿马沟西东。

蕞尔三门三巨石,誓将疏凿补天工。

于媛主编的《于右任诗词曲全集(典臧版)》一书中有于右任为张坤写的诗。

寄陕州张子厚

酒罢鸟鸟兴欲飞,秋风乍起客思归。

新诗直为何人寄,函谷关前一布衣。

年灵宝涧东村张家祠堂门联为:

山西省河南省三代祖宗甘棠下,会兴镇虢略镇始祖原居葫芦滩。

楹联述说了明朝永乐年间,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葫芦滩迁来张姓。张家四子:长子如甘、次子如棠随父到陕县会兴镇定居。三子如山、四子如林定居涧东村(灵宝)的经过。

张文欣主编的《河洛水韵·洛阳历代咏水诗辑注》一书中有徐坊(年—年人,字士言,号梧生,又字矩阉,号蒿阉。山东临清人,寄住河北定兴。以父荫官户部主事,擢国子监丞,任京师图书馆副监督。富收藏,被藏界称为“雅善收藏,为海内名家”。著有《徐忠勤公遗集》)诗一首:

会兴镇河干悬崖数百尺平挹中条俯临茅津乔生建飞阁三楹于其上置酒高会以落其成,即席赋此

凭阑俯瞰暮烟屯,郁郁羁怀托酒尊。

北向云山终破碎,西来浊浪太奔浑。

闲看倦鸟归飞急,静听行人争渡喧。

巨壁高崖自千仞,不随砥柱障三门。

年《陕州志》记载:唐开元年间(--),陕州成立儒学。会兴西北角有康熙六十年(年)建的召南学院,后又建“会兴砥柱书院”,光绪三十二年改设高等小学堂,民国时期称“会兴完小”,民国后改为砥柱小学,年9月,会兴小学(会兴祠堂)开始附设初中班,年三门峡建市后改称为“市三小至今”。年8月建成三门峡市第一中学后,会兴祠堂的“三门峡中学”4个班、名学生、15名教职工迁入第一中学。

《陕州直隶州续记》卷之三记载:三门书院,在州境会兴镇,光绪十八年巡道沈倡议署知州黄璟创建。黄璟有诗一首:

创建会兴镇三门书院

黄璟

佳气葱茏聚水滨,中流砥柱旧为邻。

雅言共守诗书礼,门户谁分人鬼神。

应有梗楠沾化雨,多栽桃李待芳春。

从今闐間絃歌起,好挽黄河浣俗尘。

柳玉东著的《卧龙岗武侯祠与诸葛亮文化研究》一书记载:祖籍濮阳,清初迁居南阳的张嘉谋(—年),字仲孚,号梅溪钓徒,光绪二十三年(年)举人。先后任内阁中书、河南咨议局议员、国会议员、河南省议会副议长、河南通志纂修兼河南博物院院长、河南古籍研究会会长,他曾在陕州的三门书院任过主讲。

(四)

会兴村明时叫蔡家坡(蔡氏后人可能在李自成攻打陕县时被杀或迁至别处),万历时还没有“会兴”这个名字,康熙时为“会兴街”。《四库提要著录丛书(史部册)》记载:乾隆时成会兴村,嘉庆十年改为“会兴头”,光绪时叫“会镇”,民国叫“会兴镇”,新中国成立后叫“会兴村”。乾隆时由于黄河改道、塌方,渡口由上村镇转移到会兴镇。同治年间修寨,山西会馆建立起来后商业才逐步繁荣起来。日本进犯陕州后,山西会馆曾一度成为日军的战俘营。

会兴的张氏,有始于明初。据《陕州志》和《会兴张氏家谱》记载:洪武五年,有兄弟二人由山西洪洞县迁来。兄继周祖爷居住会兴,弟继宗复西迁黄村。张养麟碑文载:明朝时此地常有庙会,市面生意兴隆,是豫晋两地的通商码头。康熙四年更名为会兴街。同治四年,邑神张兆晸倡议修建寨墙,高八丈,宽两丈,东、南、北、中设四门一关。咸丰年间,山西盐商集资在西街头修建了“山西会馆”。上世纪二十年代至三十年代,会兴镇上有10家商行、8家盐店、32间门面房和一家书店,另有3家妓院、多处烟馆,集市贸易十分兴隆。

清朝到民国,会兴张家是望族。文物出版社出版的《新中国出土墓誌》河南(贰)下册记载:张际熙,嘉庆乙丑进士。历任湖北咸宁县、福建海澄知县。其弟张际炜,归德府儒学教授,河阴县儒学教谕。

张长庚,乾隆四十一年(年)协助川运,历任广平、平越等府知府。后升湖北汉黄德道,旋升布政使,迁山东按察使,办理湖北军务。后调贵州按察使,兼贵州巡抚。张长庚所到之处多惠政,有盛名,武昌为他建生祠以祀之。后因前任移交未认真盘查,后启库空空而获罪,籍在家。

张长庚之子张澧瀚,道光十二年(年)进士,任湖广道监察御史。

张长庚之孙张兆晸,字晓堂,历任江西丰城、卢陵等县尉,甘肃崇信县知县。以功授同知衔,任直隶州知州。后归乡,侍奉母亲。居家时,官府上门问计,朝臣经会兴常拜访。同治时,捻军进陕,张兆晸创建会兴寨堡,光绪年间卒于家。

张家的张坤三兄弟也很有名气。

年《湖滨区志》记载:张坤(年—0年),字子厚。光绪癸卯(年)赴省乡试,中第四名进士。陕州知州留其在召南书院旧址创办中学堂二班、师范专习所一班、高小一班。后建议改陕州试院为陕州合属中学堂,附设初级师范。宣统庚戌年(年),河南巡府保送张坤赴京城保和殿复试。先任官,次任河南高等大学堂监督兼省优级师范监督。后任省咨议局议员、副议长兼省众议院议员和正议长,秦军二师秘书,沪上中国公学(与于右任一起创办)校长,西安捐税局局长,第二届国会议员兼大总统府政治咨议等职。后在陕县引进设备于崤陵组建大丰煤矿。民国九年(0年)死于渑池寓所。其著作有《兵法十三家类要》、《〈左传〉分类》、《陕县乡土志》、《中西医学串解》等。

张坤大弟张均,字子高,历任河南潞盐加价局局长,河南巡缉队领官署理陕县知事(县长)。

张坤二弟张坊,字子敏,生于光绪十三年正月二十五日未时,毕业于河南优级师范、上海中国公学,历任陕县勤学所所长兼孔庙奉祀官。民国七年被选为省议会议员,卒于民国十九年正月二十三日未时。

张坤的父亲,是袁文成手下一个军需官。张宇瞳,字蓉,初号少柳,幼时慕南轩先生之为人,更名宗栻,制举业,三十三岁入郡庠,补增广生员。三门书院落成时为监院。他生于道光壬寅九月初十日酉时,卒于光绪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玄时。

袁文成名保恒,字小午,河南项城人,原漕运总督袁甲三之子,道光末年进士,曾随父镇压太平军,参加亳州、怀远诸役,后从左宗棠镇襄办转饷事宜。历官至内阁学士,户部、吏部、刑部侍郎。光绪三年治赈河南,卒于任上,谥文诚。

会兴的张氏族人中还有张明仁(年—年),早年辍学从军。在吉鸿昌部下历任宣传队员、宣传队长,军政治部副主任、主任等职。民国19年(年)秋,因“宣传赤化”被解职投入开封监狱。吉鸿昌营救其出狱后,到西安杨虎城部下任文职。民国23年(年)9月,张明仁受地下党组织委托,赴陕北黄陵山区开展兵运。后任起义部队“民众义勇军”司令员。民国24年(年)春,在陕西省黄陵县小石崖战斗中牺牲。

张文驹,张明仁烈士之子,年10月生。年南京大学地质系毕业,年先后任地质矿产部副部长,中国地质矿产经济学会理事长,第八届、第九届全国政协委员,编写出版经济论文集多部。

从会兴张氏老宅门匾“清河世冑”以及调查了解中看,会兴的张姓人家除明时从山西洪洞县迁入外,可能还有一支来自河北省清河县的官宦世家。

(五)

会兴村的过去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年之前是一个辉煌的时代,改革开放之前村里利用优越的区位发展多种经营,办企业,办商业,村民和集体十分富裕。年6月17日,会兴村就被中共三门峡市委、市政府命名为小康村。同年被列为“火炬计划”的国家级高科技产品丙三醇在会兴乡生化厂试产成功,填补了国内植物提取甘油方面的空白。年,会兴酶制剂厂的“核黄素复合剂工艺研制”获中国科学院重大科技成果奖。

年三门峡黄河公路大桥通车后,会兴失去了交通和区位优势。但会兴村面临黄河、距城区仅仅1.5公里,陇海铁路在村南通过,三门峡大坝铁路专线从境内穿过,闻名于世的会兴—茅津渡口依然能发挥其独特的功能,虢国墓地博物馆、黄河湿地公园则成了会兴村的另一个优势,会兴村依旧不失古村落的美称。

社会变迁很多村庄需要拆除,尤其是城市近郊。但古村落的拆迁并不是把文化撕裂,而是让人们更加幸福起来。

如何挖掘、传承好会兴的文化,如何保护好古村落,如何维护好遗存下来的东寨门、小东门,如何让数千米长的古寨墙服务于村民,如何让张家的几个古宅院重放光彩,如何让留在人们记忆中的老物件、老遗址发挥出新作用,如何在乡村振兴中使会兴村走文化、旅游、观光、民宿、乡村体验之路,如何把会兴村建成既古朴又宜居、既厚重又现代、让人既能留住乡愁又能幸福生活、融城乡元素为一体的都市圈,是会兴村两委一班人的重要选择。

(文/图:尚柏仁牛占亚朱家昊编辑:曹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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