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危之际,曾国藩指给曾纪泽看自己的遗嘱,有一句大意如下:我做官三十余年,官至极品,而学业一无所成,德行一无可许,老人徒伤,十分惶恐惭愧。
曾国藩文人入仕,一直都有个成为大学者、做大学问的愿望。其家书中很多时候都透露着未能在学问上有所建树的遗憾,并希望自己的儿孙子侄对待知识的态度,能像自己十分推崇的王念孙的后代一样,在学问上有一番作为。
有人说曾国藩的学问超过清代文宗纪晓岚和阮元,因不得已扛起了维护飘摇清王朝的重任,连年奔波征战,没有时间认真做学问,所以没留下什么像样的学术著作。这与其初期近乎痴迷学问的理想状态相去甚远。“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显赫如斯,平凡如你我,都在时运的轨迹上浮沉,在现实中抉择和舍弃,有迷惘,有无奈,也有所得。
入仕
曾国藩自诩笨拙之人。观其一生,屡败屡战的精神仿佛从他参加科举开始就写在了他生命的节奏上。五次秀才考试名落孙山,第六次只得到了一个佾生的资格(佾生:没中秀才,但成绩尚好,选来充任孔庙祭祀礼乐舞的人员。这个资格,来年再考可免县试,府试,直接参加院试,民间说法,半个秀才),还遭遇了被悬牌的羞辱。第七次终于拿下秀才,之后中举人,隔四年又中进士,点翰林。从此开启了仕途之路,并一路跃迁。即使位极人臣,他始终以最初入翰林时老师教导的原则规范自己的生活,不曾松懈,如此种种也是其被后人称道的原因之一。
拜师
曾国藩考中进士并入了翰林院以后,深感自己见闻窄狭,学问根底不深。他励志潜心深入研究经史,留心经世之学。拜唐鉴为师,请教“读书之法”,唐鉴告诉他说:书应以朱子全书为正宗,读书要专攻一种经书,一经若通,那么其它各种经书就可以触类旁通。如果急于求成,想一下子把全部经书都弄通,那就会连一种经书也弄不通。深知自己的缺点,他严格践行唐鉴所说的“修身之法以检点自己的言行最为重要”。并按照要求,每天从早至晚,言行饮食,都有记录;不能克服的弱点和不恰当的言行也都一一记出,然后进行自我反省。
治学
曾国藩在学习中十分勤勉。他认为天下是没有不从艰苦中得来的,最怕稍遇到困难退缩,导致半途而废。综合各家学派之长,深谙义理之学,博采其它各科,使他获得了博大精深的学问。如果说进京前,他读四书五经,研究八股时文,是为了科举成名,光祖耀宗;那么进入翰林院之后,他博采各家之长,为的就是所谓“治国”、“平天下”。后来,曾国藩由一个勤奋刻苦、严肃认真的封建学者,变成一个封建地主阶级的政治家和军事家,跟他的渊博知识,以及用心总结了历代统治阶级的经验,是分不开的。
在经历几次败仗以及父母亲离世的伤痛下,曾国藩也曾想过远离官场,专心学问。但被命运和时代推着往前走,多次任命于危难之时,救晚清于危亡,终成一代中兴名臣。几十年的出将入相之路,多年与太平军的周旋,经历过几次刻骨铭心的败仗,也收获了常人不能企及的荣光。他一生著述中唯以《家书》流传最广,影响最大。光绪五年,传忠书局刻印了由李瀚章、李鸿章编校的《曾文正公家书》。
太多的故和品质可以来讲述曾国藩的一生。就此不论曾国藩苦读诗书后,平步青云的仕途,不讲危亡时期,其力挽狂澜的英伟,更不赞修身治家方面的高尚品质。只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聊聊曾国藩毕生的遗憾。年少时,我们都曾对自己的未来有着一些期许,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也为其奋斗着。然而,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偏离了轨道,主观原因,客观原因,既没有成为当初想成为的那个人,也没有继续当初想做的那件事。终日忙碌,为钱为家为权,深究内心,空余感叹。
此时的你还记得年少的理想吗?是否在从事着自己喜欢的事业?是否也有深藏心底的遗憾,欢迎留言探讨。
阅尽世微(古筝曲)02:47来自婉玥秋琳